第335章 英雄莫问出处

　　天色刚亮，香港九龙警署。
　　邵大亨带领着自己高薪聘请的皇家大律师匆匆忙忙来到这里。
　　很快。警方就安排他和自己的侄子邵仲康见了面。
　　“救我啊，伯父，救我啊，我不想坐牢！”在有警察看守的见面室内，邵仲康拉着自己伯父的手哀求道。
　　仅仅一夜时间，邵大亨已经苍老了许多，原本养生很好的他，鬓角已显斑白，脸上的皱纹也沟壑一般深了许多。
　　再看对面邵仲康，眼睛布满红丝，头发凌乱，身上衣冠不整，整个人的神情已经颓唐到了极点。
　　“你不要紧张，我已经带了律师来，我是不会让你坐牢的！”此时的邵大亨完全像是一个身负重任的老人，细心地安慰着邵仲康道。
　　邵仲康这才安静了下来。
　　邵大亨接着对他道：“这位是我聘请的皇家大律师，刘忠明律师，他打过很多刑事案件，对于这类案子很有经验，你一定要听他的，先把你知道的一切讲出来！”
　　邵仲康看了看气势不凡的皇家律师。再看了看自己伯父笃定的眼神，这才冷静下来，一五一十地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说出来。
　　须臾，“邵公子，你所说的只有这些吗？”整理完笔录的刘大状用眼睛望着邵仲康问道。
　　“我已经把我知道全说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邵仲康抓着头发说道。
　　“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的口供对你很不利，第一，你出现在事发地点，手里面还握着凶器；第二，死者身上有能够威胁你的底片，这足以成为你的杀人动机；第三，案发之时只有你和凶手两人，你的证词没人可以为你作证！”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我这一次死定了，一定会坐牢？！”邵仲康疯狂地上前抓住了刘大状的西服领带，“你要帮我啊，我没有杀人，真的没有！”
　　邵大亨看不下去了：“阿康，你安静一点！刘律师是来帮你的，你怎么能这样不懂分寸！”
　　在伯父的斥责下，邵仲康这才恢复了神智，松开领带，神经兮兮地帮助对方整理了一下衣服，“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你知道的，呵呵……我。我不能坐牢的，我是有身份的人，我是邵氏子弟……我，我不能给家族丢脸……”
　　邵仲康的这番话果然打动了邵大亨的心，对刘大状说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刘律师，我很信任你，这一次你可一定要帮帮忙啊，阿康他还年轻，他不能坐牢的！”
　　难得邵大亨这样开口求人，刘大状虽然平时自持很高，此时也不得不放下架子，恭敬道：“您放心，六叔，我刚才也只是按照常理来说的，至于结果如何，还需到时候法官来判！”
　　邵大亨这才松了一口气，对邵仲康说道：“你看，刘律师都说了那只是按照常理的推断而已，你不必担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邵仲康这才点了点头。
　　“什么？我侄子不能按程序保释？”邵大亨面对督察皮特陈质问道。
　　“很对不起啊，邵先生。令侄的案子表面上证据确凿，所以很难保释的！”皮特陈委婉地说道。
　　“你已经说了，是表面上证据确凿，那就说，阿康也可能是别人陷害的！所以为什么不能保释？！”眼看邵大亨情绪激动，旁边跟来的刘大壮很负责人地开口道：“督察先生，根据大英条例，只要犯人还没被宣判，那他就还是清白的，清白的人完全有可以保释的条列，这一点不用我教你吧？”
　　“可是……”皮特陈犹豫了，“这可能需要很多的保释金！”说到底还是一个钱！
　　邵大亨轻蔑一笑：“我们邵家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刘律师你和他办理保释手续，不管他们要多少钱我都给！”
　　刘大壮点了点头。
　　很快，按照程序，邵家交纳了500万的保释金，邵仲康被放了出来。
　　邵大亨和他一起从警署一走出来，马上就被闪光灯闪花了眼，只见眼前不知围堵了多少名记者，争先恐后，七嘴八舌地追问道：“请问邵先生，你是否真的是被冤枉的？”“请问这件案子何时审理？”“请问邵仲康先生，你此刻有什么感想？”“请问……”
　　邵家安排的保镖将记者排开，刘大壮代表邵家发言道：“对不起，案子还没开审，一切无可奉告！”就这一句话，就把记者们的唇枪舌弹挡了回去。
　　好不容易挤过人群上了车，邵大亨有些气虚地咬上一根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才道：“刘律师，你看打赢这场官司有几成把握？”
　　刘大状摘下自己的眼镜，擦了擦，道：“恕我直言，六叔，令侄这个案子很棘手，从表面上看来，人证物证俱全，尤其杀人动机很明显，我相信到时候控方律师一定会咬死这一点的。因此，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保释的时间，最少三个月，我们要在这期间找到有利于表少爷的证据，到时候才能在法庭上扭转局面，若不然就……”
　　邵大亨夹着雪茄的手有些发抖，“你是说，获胜的机率很低么？”
　　刘大状将眼镜戴上，“按理是的！”
　　“不！我答应了阿康，我是不会让他坐牢的！————————你听着，无论花多少钱，费多大力气，你都要打赢这场官司！因为阿康输不起。我们邵家更输不起！”“啪”邵大亨将手中雪茄握断，眼睛中充满霸意！
　　就在邵大亨这边吩咐皇家大律师拖延时间开庭，寻找案件线索，准备一举打赢官司的时候，这边在医院才修养了半个多月的荣少亨，已经拿着自己写好的剧本《难兄难弟》，回到了亚视准备开拍这部戏。
　　办公室里面，荣少亨用手指敲打着桌面，翻看着自己在住院期间所写的剧本，这部《难兄难弟》看似简单，但是里面却包含了三个非常难得的线索。那就是“亲情”，“友情”还有“爱情”！另外这部戏还蕴含着四类人的人生，就如男主角谢原在戏里所说的：天分，没才华，没演技，有运气的，像他自己，有天分，有才华，有演技，没运气的，像李奇，没天分，没才华，没演技，没运气的，像乔峰，那么加上芳芳和宝珠应该是有天分，有实力，有本事，也有运气，这四类人也就大体构成了《难兄难弟》这部戏的人生。所以想要拍好片这部戏并非那么容易，如今两位男主角罗嘉良与吴镇宇，荣少亨已经可以随叫随到。两位女主角也已经锁定了叶玉卿和王祖贤这对新晋的花旦姐妹，可难就难在需要找到一个喜剧感很强，能够层次分明地将这部戏执导下去的导演！
　　本来荣少亨自己担任此职也是可以的，奈何他身体还未痊愈，这次从医院出来已经顶着很多关心他人的压力，倘若再身兼辛苦万分的导演职务，就算自己不被累垮，也会被关心自己的人重新捉回医院去。
　　思索着怎样才能找到一个好的导演来指导此片时候，忽然，荣少亨的老手下，和韦家辉，马楚成，号称“三杰”的叶昭仪气呼呼地走了办公室道：“亨哥，太不像话了。实在是太不像话了，那个李力持是什么玩意儿？你让我执导那部《他来自江湖》，他却在旁边说三道四，一会儿说我篡改了他的故事内容，一会儿又说我不懂得人物塑造，搞得我颜面尽失啊！”
　　荣少亨忍不住笑了：“他只是一个编剧而已，又怎么能撼得动你这位大导演呢？”
　　叶昭仪老脸一红：“不错，我是这部戏的导演，可是那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就和主演这部戏的周星驰和吴孟达联起手来，三人凑一块儿嘀咕来嘀咕去，一开拍，就不按照我的意思来，完全是在对我搞颠覆活动嘛！”
　　荣少亨哑然失笑，没想到这个李力持还有玩政治的手段，拉拢周星驰和吴孟达来一个“铁三角”大战“叶导演”。
　　眼看叶昭仪气呼呼的模样，就安慰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严肃处理的，那个李力持也太不像话了，他真以为自己是谁呀，看，把我们的叶导演给气的！以后他再说什么，你就别听，照你的意思去执导，他只是个小小的编剧，懂得什么呀！”
　　荣少亨这么一说，叶昭仪的气已经消了许多，不过马上脸色又显得尴尬起来，张嘴道：“其实，他们提的建议比我所想的稍微好那么一点点——————那个，你明白的，我也不是那种太专制的人，更不是导演中的法西斯，所以也容忍他们的建议，只是他们当着众人的面儿提出来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此时荣少亨算是知道了，原来也叶昭仪是苦于没有台阶下，想想也是，周星驰和吴孟达两人属于那种在一起就能碰出火花的人，在前世吴孟达曾经这么回忆与周星驰的第一次合作：“与周星驰合作的第一部戏是我们共同的人生转折，同上一部戏又是邻居所以上班下班拍戏都在一起。我们就一起聊了一个风格出来，很特别的，跟以前看过的演出方式不一样的东西，所以在香港就爆出来。那时候我们在拍《他来自江湖》，我跟星仔都不是主角，主角是万梓良。我演星仔的爸爸。传统上爸爸是一个很严肃的形象，正剧戏要这样演才对。我们就把它扳了一下，演这个爸爸和儿子关系感觉好像朋友一样，有时候他反过来好像比我懂。当初星仔地位不高，我和星仔讨论后，他觉得应该改动的地方由我出面与导演他们谈。拍完《他来自江湖》，就有人来找我们拍《赌圣》了。”由此可见两人在拍戏其间的关系多么的密切。
　　而新加盟亚视的李力持也不是个能闲住的主儿，从未来他因意见不合而与一代喜剧天王周星驰决裂就知他多么有主见了。虽然如今他还未成名，在亚视片场东跑西逛，灯光，摄影，道具，却没有他不热心学习的，如今好不容易搞出一部自己的戏，却是别人执导，心中不爽却不能说出来。但是剧本就像是自己孩子，他在拍戏的时候没少“操心”，可是这么一“操心”就抢了导演的风头，换成别的地方，像他这种“锋芒毕露”的刺儿头，早就被踢出片场了，可是荣少亨执掌的亚视不同，尤其他对于那些编剧的重视，等于是给了他们免死金牌。荣少亨心里面认为，既然剧本是他们写出来的，那么关于剧情的演变还有人物的塑造，作为编剧最有话事权，因此无形中就将编剧的地位提升到了可以与导演‘切磋’，‘商谈’的地步。至于这样做究竟是好是坏，如今还看不出来，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在拍戏的时候更加“群策群力”了！
　　如今李力持，周星驰，还有吴孟达这三个“龙腾虎跃”的人凑到一块儿，别说摩擦出火花了，就是碰出闪电也是有可能的！
　　“你放心吧，阿仪，这件事情我会帮你解决的！你先安心拍好这部戏，我很看好你的，而且我认为拍摄都市题材的电视剧是你的专长，如今这部戏的喜剧元素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好好地把握住，那样对于你未来的导演走向会很有利！”荣少亨的这一点建议说得很淡然，实际上却很重要，因为在前世叶昭仪就是以拍摄都市正剧所出名，像著名的《我和春天有个约会》，《朝九晚五》等尤其都市中的恩怨情仇，细腻情感那更是拿捏的很到位，但也正因为如此，在正剧中不怎么善于处理喜剧元素———————拍戏拍得太正儿八经了，因而就和喜欢在戏里面插科打诨，肆意搞怪的李力持，周星驰，吴孟达等人产生了隔阂。
　　叶昭仪这几年跟着荣少亨熏陶，也早变得成熟许多，此刻一听荣少亨话中有话，马上就明白了荣少亨所指的意思，当即点头道：“我明白的，亨哥，我也觉得这部戏很有特点，比如那个李力持为周星驰这个角色专门设计的半夜起来看黄片；穿风衣，戴墨镜，手拿大哥大，走路装慢动作；接电话接到躺到地上去了等等，别人看着像疯了一样，我却觉得很有味道，而且有很多地方也真是我需要学习和掌握的，所以我一定不会轻易放弃的！”
　　“那就好！”对于叶昭仪的明白事理，荣少亨感到很欣慰。
　　香港湾仔，亚视《他来自江湖》外片场。
　　在前世这部戏的男主角是香港有名的号称“戏狂”的好戏之人万梓良。对于万梓良，此人演出以极度投入见称，不少影迷形容是肉紧的状态，但他们都称他这种演技是出神入化，奔放自如。例如在《流氓大亨》有一段关于强奸犯无罪获释，万氏在戏中以极度激动的神情向饰演强奸犯的演员动武，几乎把对方打得半死。这段演出乃万氏在该剧演出的招牌。在《大家族》一剧他跟饰演反派的曾江有对手戏，其中一段万氏站在台上，以激动的表情当众指骂曾江，更把其表情肉紧的演绎发挥得淋漓尽致。可以说万梓良的演技无可挑剔，问题是如今的万梓良早在荣少亨最后执掌亚视之前已经投靠了无线，并且受到无线高层的赏识拍摄，一连拍摄了好几部电视剧，现在想要撬无线的墙角挖他过来明显不现实，但是荣少亨自有自己的打算，既然如今的周星驰和刘青云合作无间被称为“亚视双宝仔”，那么用刘青云顶替万梓良又有何不可？！于是乎刘青云，周星驰版本的《他来自江湖》就这样开拍了。
　　拍摄现场，已经拍了半个多小时了，导演叶昭仪紧盯着摄影机镜头。
　　场景：电梯出口。
　　龙套大婶：这么热的天，居然穿这么厚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疯子……
　　周星驰：说不定人家从很冷的地方回来，譬如澳洲昆士兰……
　　龙套大婶：昆昆，你琨我呀。香港这么热，别的地方会冷……（说完，白了周星驰一眼，离去。）
　　饰演周星驰老爸的吴孟达出场，正好从电梯出来看见这一幕。
　　吴孟（神情鬼祟）：小子，连这么老的女人你都调戏，比我还强啊！
　　周星驰：省省吧，我调戏她，她调戏我还差不多！
　　吴孟达：不活话说回来，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成家立业了。你一结婚，我这个做老爸的也算了却了一件心事。
　　周星驰：我百分之一百支持婚姻制度，男人结婚后就应该死心塌地做个好老公，所以打死我也不结婚呐！
　　吴孟达：你的意思是我花心，不是好老公喽？
　　周星驰：不是我说的，是别的女人说的，他们说你是花心大萝卜，所以老妈才会去了美国不回来！
　　吴孟达：这只是世俗人对我的看法，你不会也不识货吧？
　　周星驰：我当然识货，正所谓，若信女人那张嘴，不如信世上有鬼！你在我眼是很优秀的男人！
　　吴孟达：这都让你看出来，看来我一定要请吃宵夜了！
　　周星驰：是啊，我就等着你说这句话呢！
　　……
　　“CUT！这个镜头很好，准备拍摄下一组！”叶昭仪冲着演员大声喊道。
　　周星驰和吴孟达下场来找到一个个角落继续排戏，因为下一组镜头还是他们俩的对手戏，这部电视剧拍摄了快半个月，两人的合作默契可以说已经升华到了一种“心有灵犀”的境地。
　　就在两人互相对戏的时候，那边叶昭仪又和编剧李力持争执了起来。
　　“什么，你说我刚才拍戏使用的镜头不对？你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啊，你是编剧，不是导演！”其实这句话叶昭仪已经不知说了多少遍，可是这个“死脑筋”李力持就是不吃他这一套。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不知道的，我写剧本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是用灵感来写，而我呢。则是将剧本的每一个细节都分成了片段，像刚才你拍摄的那一组镜头，在我创作的本意中镜头应该是由远及近，以此从外到内突出‘阿水’这个角色吊儿郎当，懒散的人物性格！”
　　“这不用你教我！人物性格的塑造不是几个镜头就能突出的，需要故事的编排还有人物的语言来展现！”
　　“OK，我承认你所说的有道理，但是镜头的良好运用，岂不是更能展现人物性格？！”李力持反问道，“要不然为什么每一部戏会如此注重摄影的技巧呢？！干脆找个会拍照片的人就算了！”
　　“你……简直是无理取闹！”面对这个其貌不扬，甚至模样可谓“猥琐”的李力持，叶昭仪有一种无力感，这人啊，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呢？！
　　这时候周星驰和吴孟达也凑了过来。
　　“大力，什么事儿啊？你是不是又给我们的叶导演添麻烦了？！”吴孟达这样笑着问道。
　　“大力”是李力持的花名，别看李力持人长得精瘦，可是很有力气，有一次搬道具，两个人都搬不动的箱子却被他一个人扛了起来，自此他便有了“大力”这个花名————————而未来李力持更是用自己的这个花名创造出了一个戴着眼镜，大龅牙的笑话中的主人公“大力”出来。
　　“没有啊，我只是给叶导演提供一些意见！”李力持一本正经地说道。
　　“意见？我看你分明是在制造麻烦！—————叶导演，你别听他的，这种人你不需要去理会他，咱不用礼贤下士，更不用看这种小人物的脸色行事，该怎么拍就怎么拍，我和阿星都很信任你！”
　　吴孟达表面上这番话是站在叶昭仪这边的，实际上却在拿话反激于他，果然，叶昭仪忍不住了，“谁说我不能礼贤下士了？我这个人向来公是公私是私，你这个阿达呀，别以为你们三人串通好了我不知道—————————好了好了，以后你们有什么好的意见和建议尽管直接提出来，不要再这样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曲线救国，走歪门邪道了————哇呀，你们不累，我可累了！”
　　吴孟达瞧瞧李力持，李力持再看看周星驰，最后三人看向叶昭仪：“叶导演，您都知道了？”叶昭仪哭笑不得：“你们三个人这么鬼祟，我就算不想知道也不行啊！”
　　就在这时，一人跑过来说道：“李力持，快点回公司，荣先生找你！”
　　“什么，荣先生找我？”李力持不敢相信地问道。
　　旁边周星驰：“惨了，该不会是咱们老是在拍片的时候捣乱被老板知道了吧？”
　　吴孟达急忙回头对叶昭仪说：“叶导演，以前那可都是在开玩笑，你不会这么认真吧？”他还以是叶昭仪在背后捣鬼。
　　此时的叶昭仪真是有苦说不出了，也懒得说了，摆摆手道：“随你们怎么想———————我去看剧本了！”
　　周星驰，吴孟达：“大力，你要小心啊，虽然荣老板很是爱才，可是那个叶导演是他的心腹爱将，从无线跟随他来亚视打天下，对他是无比的信任，所以……”
　　“好了，我明白了！”李力持制止住他们道，“我原以为能够重视编剧，发起华语新星导计划的荣老板定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人物，想不到也是如此的包庇属下，我这就去见他，倘若真要问责于我，此处不留人，自由留人处！”说完，转身大步朝着出租车走去，上了车以后道一声：“去广播道，亚视大楼。”
　　汽车扬尘而去。
　　后面，周星驰感慨：“可惜了，这么一个有才华的人……”
　　吴孟达也感慨：“可惜了，他还欠我一碗鱼蛋没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