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妖博物馆

阎ZK

都市生活

上古氏族图腾,以傩术驱鬼,十二人为阵,起舞结阵。
白泽者,上知天文地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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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9章 你们都是我的翅膀啊!

镇妖博物馆 by 阎ZK

2023-2-1 21:19

  被开明兽掌握在手中的不是河图洛书,而是推背图原典。
  而推背图,被烛九阴故意引导出了错误。
  当年的事情大概是这样。
  整个局面被剖析开后,作为支撑点作为单薄的一点就出现了。
  如果说,大唐那一世表面上西域之行,玄奘佛法,而背地里那贞观盛世之下潜藏着的,是烛九阴和昆仑开明之间的博弈和争斗的话,那么那个时代实在是灿烂风起云涌的不可思议。
  同样的,卫渊,庚辰,乃至于那一世的人间,也不过是烛九阴和开明兽之间的棋盘和棋子,少年谋主手中的羽扇平放着,指着烛九阴,微笑道:“确实,阁下能胜半子,为人间争取时间,亮实感激。”
  “然则以阿渊为棋子这一点,亮个人不可以接受。”
  剑拔弩张。
  蚩尤低语:“……争斗的气息。”
  轩辕嘴角抽了抽,明白过来。
  这家伙根本不是能跟得上这两个怪物的脑回路。
  而是单纯地嗅到了火药味。
  蚩尤拿着一块磨刀石摩擦斧头的刃口,空气中仿佛回荡着欢快的声音。
  打起来!打起来!
  轩辕不屑。
  神州黎民血脉里面的拱火党乐子人的部分肯定是你小子刻的。
  红瞳白发多好。
  神农氏带着转移矛盾的目的道:“为什么只是胜了开明半子?”
  白衣谋主道:“非不为也,实不能也,面对那样的对手,恐怕做到现在这样,也已经是极限,再多,以其敏锐,必然就会察觉到什么,到时候就是前功尽废,贪而无厌,为将帅取死之道,谋略亦然。”
  “半子已经是极限,而烛九阴固守不出,恐怕,手中尚且还有足以一瞬扭转战机的杀招,一个,哪怕是开明兽想清楚了大唐时期的事情,也必须谨慎的筹码。”
  卧槽还有这个??!
  神农氏,轩辕,刑天,蚩尤,大羿,还有卫馆主一起看向烛九阴。
  灰袍男子语气平淡,道:“卫渊在第三次试炼的时候。”
  “我曾顺势向开明对赌,胜者可以让败者做一件事情。”
  “而这个让开明做一次事的权限,在卫渊身上。”
  卫渊:“??!”
  神农氏,轩辕,刑天,蚩尤,大羿又齐齐转头看向呆滞的馆主。
  白衣谋主微笑道:“是代表着,你对以他为棋子的歉意吗?”
  灰袍男子双目苍古,淡笑道:
  “为何不是用来让你满意的筹码呢?”
  “其实,亮更想要知道你在《推背图》中留下的后手。”
  “那么诸葛你为何不自己推测一下?”
  “自唐而来一千余年,哪怕是亮,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看出破绽……呵……”
  “呵……”
  轩辕:“……”
  刑天:“……”
  卫渊:“……”
  三大头铁莽夫步步后退,靠墙蹲坐。
  草,好可怕。
  为什么感觉明明只是笑着说话,却比动刀子都来得心惊肉跳?
  少年谋主羽扇轻摇,而灰袍男子双目苍古,端着茶,淡淡道:“看来,他连你的生气,只是为了帮助他来向我要好处这一点,都没有意识到。”
  唉?帮我要好处?
  卫渊怔住。
  少年谋主噙着微笑:“喜不应喜无喜之事,怒不应怒无怒之物,喜怒之政,亦是谋略一环,是执政者可利用的武器。”
  灰袍男子嘴角勾起,道:“还是如此啊,诸葛孔明。”
  “你身上最大的弱点,居然还存在着。”
  “哦?亮的弱点。”
  烛九阴淡淡道:“诸葛武侯,不世出的天才,表面上温和儒雅,但是事实上孤高自傲,或者说,你的傲慢潜藏在你的言行当中,几乎刺目到让我无法忽略了。”
  “若非是你的傲慢,当年的三分天下,至少有三次可以功成一统。”
  白衣谋主羽扇微顿。
  卫渊怔住:“傲慢?”
  烛九阴看了博物馆主一眼,道:“是,世人皆知道六出祁山,但是又有谁计算过,在诸葛武侯出山的第一年,尽管刘玄德没有听从你的计策,反倒是落入了被曹孟德追杀的路上。”
  “但是即便如此,只是这一年年末,刘玄德仍旧在你的战略下,平定荆南四郡,拥有了自己的势力,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群雄。”
  “而到正面击溃曹孟德,后关云长水淹七军,威震天下。”
  “隆重对策出现,数军合势,锋芒之盛逼迫曹孟德打算迁都。”
  “你只是耗费了区区十年时间。”
  “当年你离开南阳的时候,说归来耕田归隐,不正是在你眼中,这天下之乱,猛将如云,谋臣如雨,你反手即可镇压?彼时你回来,还有余力耕田。”
  白衣少年眼眸微敛。
  结合时代,那一句温和儒雅的话里面,确实是无可比拟的傲气。
  “你本来是可以在你预估的,十二年内,平定天下,而后复归南阳,单以才气,你确实是可以做到。”
  “但是你所犯的第一个错误,你不应该觉得,孙仲谋有刘玄德和曹孟德的气魄,你见惯了天才豪杰,故而默认四方皆有超凡之才,如果说是孙策的话,那个时候必然从江东响应季汉,曹孟德大势东去,必死无疑。”
  “但是那不是孙策,不是孙坚,那是孙权。”
  “你的锋芒太盛,根本不知道收敛,区区十年时间,便让一个一无所有的刘玄德,变成了三分天下,正面击溃曹孟德,且威震天下的汉中王,你让孙权如何不心生恐惧,尤其是周瑜去世的情况下?”
  “所以,关云长被偷袭,隆中对策,溃于宵小。”
  “第二次,你不应该觉得你自己能堪破军中的阵法,就认为刘玄德同样可以做到,你认为当年曹孟德赤壁溃败于火计,但凡是略有智谋者,都不会中这一计了,但是你错了,刘玄德不是你,他中了陆逊的火计。”
  “一如当年的曹孟德,你的第一战,是踏着赤壁而起。”
  “而陆逊的成名,是踏着刘玄德。”
  “就此大势已去。”
  “而第三次,诸葛孔明,你不应该相信马谡。”
  灰袍男子语带嘲弄:
  “若是我是你的对手的话,在见到你前两次的错误,定然会选择一个腹中空空之辈,让他去学习你少年时期的气质和举止,替换了姜维,你一定会如马谡那次一样中计。”
  “还是那句话,你秉性里带着绝世天才的傲慢和偏见,却不知道凡人多是伪装出的金玉满堂。”
  “你见他如此,会自然而然觉得,天下会有这样表现的,同样是天才,你很喜欢马谡这个,至少表面上看和你自己年少时相似的少年,最终,他断送了你收复天下的最佳机会。”
  “而你终于看清楚了周围遍地庸才,所以选择一己之力支撑蜀汉。”
  “可彼时的你,却也不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你仍旧觉得自己身体很好,最后一次,你是看错了自己。”
  他动作顿了顿,微笑道:“是说错了,你这一生,在同一类错误上,错了四次,你的超世之才,反而遮蔽了你的眼睛,而现在看起来,你似乎仍旧是自傲至了极限。”
  卫渊额头抽了抽。
  心惊胆战。
  神农氏默默后退,蚩尤眼睛发亮。
  少年谋主神色不变,羽扇轻摇,微笑道:
  “亮之错漏,便真的是如你所见的吗?你所知道的,也只是过去我曾犯过的错,而非是现在之亮,难道说,烛九阴也是如古籍所说刻舟求剑之人,还是说……”
  羽扇微顿,笑容温和:“烛九阴你在紧张?”
  “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动摇?”
  灰袍男子微笑道:“你留下的兵书里曾有这样的话。”
  “夫兵之权者,是三军之司命,主将之威势,将能执兵之权,操兵之要势,而临群下,譬如猛虎,加之羽翼而翔四海,而如果失去了权,那么就像是鱼群散乱了,根本无法成事。”
  “所以,你是在来到这里的第一日,就打算将主权握在手中?”
  智者对智者。
  锋芒毕露对锋芒毕露。
  毫不留情对上了毫不留情。
  绝对强势的掌控欲对上了同样绝对强势的掌控欲。
  轩辕:“……”
  刑天:“……”
  神农:“……”
  三者对视。
  选择复制粘贴,放弃思考。
  MD这里好恐怖。
  蚩尤: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
  TNND!打啊!怎么不打!
  放什么嘴炮!打啊!
  卫渊转头寻找大羿,面色僵硬。
  只发现了一个木牌子插在原地,上面贴着张纸,画着个表情包。
  ~( ̄▽ ̄~)(~ ̄▽ ̄)~
  那个腼腆的青年早就消失不见了。
  卫渊:“……”
  风吹起来,那表情包的手掌仿佛在游动。
  不愧是被扔到山林里面被万物养大的,这潜行也太高了吧?
  卫渊僵硬地转过头,在新头铁莽夫三人组看待勇士的目光注视下凑上去,干笑着道:“那个什么,别,别打了,呸呸呸,我的意思是,别吵了,额……要不然大家喝杯茶,要不然……”
  “嗯?!”
  “阿渊,闭嘴。”
  “……”
  “呜呜呜呜,轩辕,刑天,阿亮他学坏了……”
  卫馆主,被击穿。
  “唉,这孩子长大就是会这样的,阿渊你要习惯。”
  “是啊是啊。”
  “……”
  少年谋主头痛不已,叹道:“看来,今日难以继续了。”
  羽扇微摇,看向烛九阴:“不过,既然阁下要以河图洛书所推演出的《推背图》来算计开明,准备着那最后的一招,怕也是不可轻举妄动,故而,外界之事,暂由亮负责。”
  他起身,身高和卫渊差不多,外罩儒袍,语气温和道:
  “所以,事关于阿渊的布置,还请阁下详细说出。”
  那双柔和澄澈的眸子微敛,噙着笑意:
  “否则,就勿要怪亮。”
  羽扇虚斩。
  “尽数折断!”
  ……
  姬轩辕看着失神,而后拍了拍卫渊的肩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真的奇怪……”
  他感慨着道:“看着这一幕,我突然想起了白泽。”
  “你这个没脑子的,居然有这么好使的外置大脑啊,真的羡慕你。”
  “阿渊可不是没有脑子的。”
  少年清朗的声音打断,白衣谋主羽扇微摇,沉默了下,想到自黄巾之乱开始的那些年,想到那些年的苦楚,低语感慨道:“他已经很努力了啊!”
  卫渊:“……”
  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个画面。
  众人:白泽是废物。
  姬轩辕震声:不,他已经很努力了啊!
  这一幕为什么这么有既视感。
  我已经沦落到这个程度了吗?!
  卫渊双手捂着脸,有仰天长叹的冲动。
  神农和刑天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灰袍男子嘴角勾了勾,而后控制住没有浮现笑意,而是语气清淡,道:“哦,若是这样的话,那么有一人,是你不得不知道的了,那正是参与这一场千秋大劫的,另一位持棋人。”
  少年谋士皱眉:“嗯?另一位?”
  而后灰袍男子嘴角勾了勾,把茶盏放下,宽袍广袖,抬起手掌指向那边的博物馆主。
  轻描淡写道:
  “喏,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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