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利益交换

　　卡洛拉马区的这栋豪宅，其实是威廉·哈布斯·伦奎斯特在华盛敦的住处。
　　而莫根索家族等人过来这边是来做客的。
　　罗伯特·莫根索和佩姬是一起在三天前来的华盛敦。他们来到这里，当然是想要看着自己的孙女／女儿真正登上哥伦比亚特区巡回法庭法官的那个位置。
　　刚才在联邦最高法院里，他们也出席并且参与了观礼。就是更早出来，提前来到了伦奎斯特家族的别墅。
　　亚伯和佩姬晚些时候离开，此刻在威廉·哈布斯·伦奎斯特的房子里相聚。
　　伦奎斯特以及为盛大的礼仪，招待了亚伯和莫根索家族的到来。
　　当然，罗伯特明白伦奎斯特会热情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亚伯在。
　　某种程度上，他和威廉·哈布斯的关系其实并不是十分友好。
　　这很正常，双方一个属于驴党一个属于象党。并且在年轻的时候，威廉·哈布斯·伦奎斯特曾经也有希望成为纽约的检察官。
　　但那个时候的大统领是肯尼迪，他是个驴党，还和罗伯特是发小。
　　肯尼迪以其独特的魅力，差不多可以说是美国有史以来最受美国普通民众欢迎和支持的大统领。
　　虽然大统领并不能影响到地方检察官的选举。但耐不住当时已经是大统领的肯尼迪，亲自来到纽约为罗伯特·莫根索站台。
　　罗伯特的竞争者们，包括那时候的威廉·哈布斯在内，自然扛不住第一魅力大统领加持的罗伯特，因此全部都落败了。
　　不过肯尼迪成也是因为魅力太大，脑洞大开也是因为魅力太大。
　　他要不是因为魅力大而受民众欢迎，民心和支持度爆表。那他就不会想要尝试改革一下美国现况。
　　他不想改革的话，那他就不会脑洞大开……多少和小罗师傅有点像。
　　而纵观美国200多余年的历史，那些受到刺杀的大统领几乎都尝试或者做过想改变美国现状的事情。
　　上至林肯，下至肯尼迪之后的李根都是如此。
　　只能说这个国家的阶级和利益分配已经根深蒂固。
　　任何想要挑战这种分配，还有各方利益的存在，就要面对来自他们的反噬。
　　强如掌握着军权，还拥有二战胜利后巨大威望的小罗师傅。
　　还有在民众间拥有巨大威望，深受工人和工会喜欢的肯尼迪。
　　他们这些人全都失败了。
　　那么事实上就证明，所谓的改革已经根本无法在这个国度中产生了。
　　跑题了。
　　罗伯特和威廉·哈布斯以前的关系是有些不大对付的。
　　这或许也是在伦奎斯特于联邦法体系中涅槃重生以后，莫根索家族很难插手到这个体系中的原因之一。
　　只不过两人现在都老了，罗伯特已经奔90。年轻一些的伦奎斯特身体却更加糟糕，奈何得了癌症。
　　两人都到了必须为身后事，必须为家族后代子嗣们考虑的地步了。
　　在这个时候，亚伯又微笑着站出来，愿意作为双方中间缓和关系的见证人。
　　于是乎，关系说不上敌对但也一直不友好的伦奎斯特和莫根索握手言和。
　　这才有了今天罗伯特·莫根索，和威廉·哈布斯·伦奎斯特坐在一起吃饭的这一幕。
　　这场午宴的参与者人数并不多。除了三个莫根索和亚伯以外，伦奎斯特那边就是威廉本人以及他的儿子约翰，还有他的亲侄女卡洛琳·威妮·伦奎斯特，总共6个人。
　　“你的主要竞争者，只有一个小赛勒斯·万斯。”
　　午宴上，只见罗伯特平静的对卡洛琳侃侃而谈：
　　“虽然去年的时候，赛勒斯·罗伯茨·万斯去世了。但罗伯茨在驴党内部，留下了大量的盟友。这些盟友都希望在我之后，让小万斯接任曼哈顿地区检察官这个重要职位。”
　　“后面我让佩姬代替我。他们虽然很有意见，但毕竟佩姬也姓莫根索，是我的孙女，也算是他们的自己人。所以他们忍了。现在……佩姬也卸去了这个工作。显而易见，这次他们绝对不会无动于衷了。”
　　这时候威廉·哈布斯·伦奎斯特忍不住讥讽了一句：“哈，老万斯留给小万斯的人脉和朋友里。亲爱的罗伯特，你或许才是最重要的那部分吧？”
　　对老伦奎斯特的嘲讽，罗伯特耸耸肩没有回应。
　　老伦奎斯特确实没有说错，他罗伯特·莫根索本来还真的是支持小万斯上位的中流砥柱。
　　在过去，罗伯特可一直都是赛勒斯·罗伯茨·万斯的重要盟友之一呢。
　　只是重要盟友又能怎样呢？一来赛勒斯·罗伯茨·万斯已经去世了。
　　二来是和亚伯接触以来，莫根索家族原本根深蒂固的驴党出身也变得莫测起来。
　　本身就是驴党保守派的罗伯特，很容易与象党的中间派苟和。
　　再有亚伯作为中间人，就算是跳槽也没什么。
　　像这次，上百年都是驴党的莫根索家族，出了一个象党——佩姬·莫根索。驴党这边意见很大，象党那边却也没有说什么。
　　原因就是因为有亚伯在。
　　象党把持的白房子和参院，能让一个驴党出身后面半路加入象党的人成为哥伦比亚特区巡回法庭的首席法官，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们不想再把亚伯推到驴党那边去了。
　　加上亚伯做出的一些承诺和资源交换，最终就有了这种局面。
　　不过话说回来，老罗伯特也算是老谋深算。一直以来，佩姬居然都是无党派身份……也算是留了一手准备，让象党那边的反对者也没办法在这方面进行攻击。
　　看着两个老人不那么和谐的画面，亚伯出言打断了两人的交锋：“小赛勒斯？我记得以前他给佩姬担任过副手？还来我的公司搜查过？”
　　“是。小万斯是现任曼哈顿地区检察官办公室首席助理。按照规定，佩姬辞职的话，会由他来暂代曼哈顿地区检察官。不过下个月就要重新选举了。所以他最多也只能当半个月的曼哈顿地区检察官。”罗伯特解释道。
　　“他的胜算有多少？”
　　听到亚伯这个问题，罗伯特看了看一脸期待是卡洛琳，又看了一下脸色平静一直在吃东西的佩姬，最后眼神放到了亚伯身上。
　　“原本佩姬不和他争抢的话，是100％。佩姬要是和他争抢，那他只有不到40％。”
　　“现在……”
　　罗伯特轻声说：“你这个纽约首席市民如果站到了伦奎斯特女士这边的话。我想……小万斯能胜出的概率很低很低，前提是不出什么意外！”
　　亚伯明白了，他笑着看向威廉·哈布斯·伦奎斯特，又看了看自己的首席法律顾问。
　　“事情看起来不会太难啊，亲爱的卡洛琳。”